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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olivivien

删图无能,请求支援!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覆茅檐,疏雨相过。
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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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啊~拜读中~一直很想看芳妮•阿尔丹的《永远的卡拉斯》,找不到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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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精!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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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
PS:很想看看那一版的苔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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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二楼有两个附件,你得点那个“环形针”编辑你的附件,将其中一个删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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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兰儿一无聊,就整一散文集出来啊???膜拜中………………

我在二楼也看到了两组图,要不我给你编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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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发帖!嘿嘿!:)
PS:搞了个乌龙,贴错了图片,修改了,但在我看来二楼还是有两幅图片,看见的同学能否告知是否和我所见一样……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覆茅檐,疏雨相过。
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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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畏惧的美


畏惧的美-.jpg


那个女子,芳妮•阿尔当有一张奇特的脸:波浪的黑发,恣意的肉感红唇,重重的浓黑的眉眼是严厉的,偏又带着潇潇的笑,热情与冷削强烈地冲突调和着。很美,尤其神经质!

她在电影《巴尔扎克》中是巴尔扎克的夫人,那位俄国贵妇韩斯卡夫人。在影片中看到她的第一个镜头是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毛皮衣服,手执一杆猎枪,挺着这样一张脸恣意大笑着出场。我不由心头一凛,好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

在《永远的卡拉斯》中她是那位著名的歌剧名伶,她演她出演歌剧《卡门》,曳地红裙,黄色大披肩,风情万种地在男人们之间周旋。她看见唐•何塞,饶有兴味地踱过去,像狩猎似地四下打量他,目光森然,她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取出胸口别着的花束,低头嗅着,然后她猛地抬头,表情凝重,怀着深仇大恨一般用力将花束掷向他,转头而去,再回首却已换上凛凛的笑,真是迷人,异常的要命的迷人。

我总是记得她在《八美图》中的样子。处于谋杀案中的女子,穿着红色紧身礼服,缓慢扭动腰肢,歌唱,摇摆着,暧昧的危险的美,就像悬崖峭壁上一枝艳丽的花,密林中一只毛色斑斓的豹,富有吸引力,然而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另一个法国女子朱丽叶•比诺什,温婉知性的朱丽叶•比诺什,她出现在很多电影里,或优雅,或颓废,或纯真,或迷离,或忧郁,或明快,或妩媚,或娇憨……她的很多角色,我都感觉漠然,只除了安娜。

安娜,《爱情重伤》的安娜,她梳着男孩式的短发,脸色苍白,眉目淡雅如画,一身黑衣,神秘,疏离。当她带着太息一般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你,就像一个深渊,让人梦魇沉溺的深渊。她让儿子沉迷,让父亲疯狂,最后儿子死于非命,父亲后悔悲痛,而她却悄悄消失在街角的人群中,全身而退。受伤的人是危险的,他们知道如何幸存,她说。

因此,看着她,我总是战战兢兢,战战兢兢地赞叹。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覆茅檐,疏雨相过。
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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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的焦灼


焦灼.jpg


艾玛,卢默家的艾玛,包法利家的艾玛,人们通常称她包法利夫人,我喜欢叫她艾玛。

她的故事已经很为人所知了。受过教育渴望贵族生活的农家女子,却只能嫁给一个平庸的医生,不满婚后平淡无奇的生活,追求激情浪漫的爱情,于是搞婚外情,穷奢极欲,终于负债累累,走投无路,服毒自杀。

艾玛,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我知道有许多人不喜欢她。我的某个朋友提到她时,惯于嘴一撇,轻蔑地说,那个搞了两次婚外恋的虚荣女人啊!可是,我喜欢她,通常我叫她艾玛不说包法利夫人,就像现实生活中对自己在意的人不喜欢喊他公共的名字,总要找个亲切的称呼一样。

嗜好幻想的艾玛,和人见面眼睛会毫无顾虑朝你望来,显现天真无邪的大胆的热情的艾玛, “声音一时清楚,一时尖锐,一时忽而懒散上来,临了差不多变成自言自语时的呢喃”的艾玛,渴望美好,拒绝普通,勇于追求自己欲望的艾玛,骚动不安的虚荣的艾玛,我喜欢她。在我看来,她不仅是一个文学形象,更是一个纯粹的女性。女性并非只是一种性别,更是一种质地和感觉,是那种轻盈隐约,是那种“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的纷繁曲折,是那种微妙丰盛的审美,是对美敏锐直觉迫切的索求,亦是于梦想现实间的辗转挣扎。

我喜欢艾玛,更在于她无时不在的焦灼感。往前追溯,当我还是个敏感多思的青春期少女,心思行行重重,却是游移不定,无从捉摸,更无从表述,唯有从文字中曲折寻找回应。其时已知敏感、不安于现状其实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个世界何其复杂,我们又何其渺小不自由,我们身体力行竭尽所能试图达到梦想,然而所想往往总是遥不可及,看到福楼拜描述艾玛,看她不满现实,看她失望空虚,看她寻求理想生活不得,看她旧恨才下眉头,新愁又上心头,苦闷无从言说,体察到那种因种种清晰然又模糊的限制许多隐约的无能为力备受折磨却只能止于感受的绝望焦灼感,仿佛有什么东西直中胸臆,那些莫名的思绪似乎一下子有了规整的形状,意外的慰藉。

我喜欢的艾玛的故事被许多次拍成了电影,法国、美国、英国,亦有其他国家。其中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的那版最得我心。于佩尔有一张神经质的脸,她轻轻动作淡淡转动眼睛,于是那个处于深重欲望之中敏感焦灼的艾玛就活脱脱显现在了银幕上。看着她,和看福楼拜的原著时一样,我在隐隐痛惜惆怅的同时,亦有一种奇特的亲切和释然感。

类似感觉的女子还有安娜,克拉林的庭长夫人。许多年前在银幕上看到的女子。如今,我已记不清她的故事了,但她的困境,关于她的那些细节:“女人善变,如空中飘浮的羽毛”,在她身边穿梭往来的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围绕着她如潮汹涌的窃窃非议,那种无处不在的焦灼感却仍是那么清晰。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覆茅檐,疏雨相过。
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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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女人


纯洁的女人-.jpg


玛拉•莱斯特,说到纯洁的女人,我总是习惯性想到这个女子。

玛拉,甜美可亲如邻家女孩般的玛拉,悲观主义的玛拉,因为命运的捉弄,她错过了那个英俊敏感的男子,她沦落风尘,但仍然保持着纯白无辜的灵魂。

有一句话,我时常想起,就连树木都有探索的眼睛,是吗?……你好像看到许多个明天连成一串……你也许就在哪一天死去,可你却不知道是哪一天。所有的明天好像都在说,小心我吧……

说这句话的人是苔丝,德伯家的苔丝,托马斯•哈代最著名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个美丽的乡下姑娘,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到假冒的本家中干活,不幸遭到假堂兄埃力克的侮辱。后来,她爱上了那个与天使同名的男子,她没法躲避他,嫁给了他。可她没法欺骗他,把失贞的事情告诉了他。于是,他抛弃了她。她又被埃力克拉了回去,最后,她在愤怒中失手杀了他。

苔丝,失贞的苔丝,杀了人的苔丝,哈代依然称她是一个纯洁的女人。

我见过两个女子诠释苔丝,娜斯塔西亚•金斯基与贾斯汀•沃德尔。在我看来,金斯基太过冷艳,而贾斯汀,乌发红唇,皮肤光洁如玉,额头高耸,目光清澈温柔,再加上一身白衣,更符合普罗大众对于纯洁女子的想象。事实上,我并不喜欢传统意义上温良如水的纯洁女子,总觉得她们虽玲珑清透但质地未免太过单薄。贾斯汀版的苔丝清纯的外表下有着丰富的内蕴。她诗意,只要躺在草地上,望着又大又亮的星星,全神贯注,你很快就会发现灵魂离开身体很远很远……她敏感,她愤世,读书有什么用,你不过是知道过去有些人和你一样,而你不过是在重复他们的故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太阳底下有公平还有不公平?但是书本不能告诉我这些……她坚韧,她宁可自己辛劳甚至忍受屈辱也不肯向安吉尔的父母求助;她敏锐,一语中的,我不相信任何突然的变化,尤其是这些爆发式的信仰,既不深刻也不能持久!

苔丝,贾斯汀的苔丝,内蕴丰盛的纯洁女子。我几乎记得她所有的台词,忘不了在凄婉的音乐声中她如泣如诉的抒白,我亲爱的丈夫,即使这会让你生气,请让我仍然这么叫你吧,我没有别的人。我现在面临着诱惑,安吉尔,我害怕说出它是什么事情……可是,我对你的依赖无法想象,你不能够来找我吗?马上来,我非常需要你……她是那么哀伤,那么绝望,她的祈求是那么殷切,她期待那个人,在她身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栖,但那个人没有回应,一直不曾回应,她的救赎永不来……每次想起这个场景,再忆及最初看见的那段特殊时光,我放眼窗外,总是满目苍茫。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覆茅檐,疏雨相过。
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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