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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托尼·斯塔克造不出《钢的琴》

本帖最后由 大奇特Grinch 于 2011-7-20 01:27 编辑

  走出电影院,顿感身心舒畅,虽然是第二次观看,但仍旧热情高涨。热情不是发自躯壳,而是来源于内心。也许很少有观众能在国内院线拥有这般感觉了。或许和我童年的工厂生活有关,电影《钢的琴》也唤醒了我自己的一部分回忆。影片不仅记录了一个钢铁厂外貌的衰退,也唤回了“劳动人民最光荣”那样一种遗失的美好,陈桂林带领工友重新回到工厂,体验到了劳动的光荣与快乐,并带有一种对“大炼钢铁”那个时代的眷恋和惋惜。劳动的幸福感在影片最开始的一句话里就有体现,陈桂林跟父亲说前妻已经跟一个卖假药的好了,从此“过上了不劳而获的生活”,在他看来,那种生活不幸福,因为它体会不到劳动带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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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构图象征
  
  《钢的琴》进行了许多美学上的创新思考,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充满了强烈的象征性。构图多以全景及远景来凸显角色,仿佛置身于舞台。无论是高耸入天的烟囱、一分为二的破屋,这些被放大的建筑都反映了旧时代的行将远近,与这群渺小卑微的小人物形成巨大反差。而旧时代的远去不仅广义地体现在钢铁厂/工作中,也狭义地反映在角色身上,婚姻、父亲的家庭关系都成了过去时。它没有批评,没有肯定,却用了这么几个人物把那一代人的爱情、生活、劳动完全展现开来。
  
  陈桂林与妻子小菊在离婚协议签订后,置身于一幢破败的房子前,那幢房子的屋顶一分为二,直指家庭的瓦解。还有离婚协议书出现的画面,则是用超级玛丽Game Over的音效来衬托。
  
  两杆大烟囱虽见证了钢铁厂的辉煌与没落,众多工人也在为它不被摧毁而出谋划策,但它们最后还是遭到了社会变革的遗弃。但它们永远是工人们的一段回忆,一个老朋友。陈桂林的家庭最后也是如此,淑娴之前曾说过,即便琴造出来,女儿也不一定就能跟着他。陈桂林在离异之后又重新拾起了建琴伟业,但是女儿有没有跟着他我们不曾了解,但我们知道的是他圆了女儿的钢琴梦,更重要的是工人兄弟们也感受到了劳动之幸福。
  
  也许劳动的结果会是徒劳无功,但劳动的过程是快乐和激情澎湃的。就像影片最后,钢的琴最后锻造阶段,以淑娴的歌舞穿插,把劳动者与舞者的激情、动作、美感熔于一炉,将劳动的热情无限放大。
  
  
  舞台电影
  
  引用一句好友 英年早睡 的话“摄影只用低机位平移吗?场景来来回回只有破钢厂啊?道具总是让人跳出剧情有木有?”这种具有争议性的美学态度,的确会让很多观众产生道具跳出剧情,扰乱情感,破欢电影传统之感。但它却是一种剧场化处理的手段,许多观众看惯了传统电影的表现形式,反对电影的剧场化处理,认为话剧就是话剧,电影就是电影。而重新开发舞台剧的电影表现形式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影片的广袤背景和大型建筑物都是在表现角色存活在舞台上,而大量低机位平移镜头则能充分展示舞台近景细节。这种平移运镜处理更能配合影片稳重、抒情的气质。
  
  影片的舞台化风格还有很多,比如演员的固定走位,比如前1/2出现了许多类似于话剧中多幕剧的渐隐分幕法,如果你喜欢话剧,你肯定会更爱它。而片中曾出现的陈桂林在黑暗中弹奏钢琴及他与淑娴在黑暗中的两束光都是话剧中角色交代的处理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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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调
  
  情节中不断出现的破旧厂房、车间与道具、服装,均制造出一种情绪主调,配上调性相似的苏联老歌与东北性情对白,提炼出一种抒情风格,一种夹杂着记忆情绪的荒凉美感。除了这些感官氛围外,演员是观众辩识的图腾,角色的处理是值得褒奖的,卑微无望的工人在劳动中体验快乐,不动声色地经营这些角色,毫不客气地解释他们的特点和弱点。在种种口角、甜蜜、勾心斗角、和好、团结后,能够肯定人性、乐观上扬。比如欠麻将钱和开锁的两个角色,矛盾一直激化,但欠钱的以受辱的父亲形象示人时,两者成为尊严象征互为一体;再比如季哥,他刚一出场时的姿态、衣着、范儿、狗和左右两位美女工友的站位,也与落幕时的姿态、衣着、范儿、狗和左右两名警察的站位遥相呼应。
  
  
  感触
  
  这部影片让我感慨的是,我们会因为角色的劳动而情绪高涨,为何在现实世界中我们却苦苦想要摆脱劳动?“劳动人民最光荣”也像烟囱一样,是时代的产物,这个时代,它已经被体制社会摧毁。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但是新时代里再无勤劳的快感……
  
  美国人能造出钢铁侠,中国人却能造出钢的琴,影片无论如何仍是我一年中迄今为止看过的最好的华语片。

我也 喜欢。。。喜欢 秦海璐的 东北味。。  此片 简单、幸福。。像冬天大街上的雪糕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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